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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二十一世纪,回归欧洲成为这个国家每天每个角落都在奏响的主旋律。捷克现为北约成员国,预计几年后将加入欧盟。但热闹的演出和表面的希望掩饰不住她内心的隐虑。很多次,正是她信赖依靠的,给了她最深的伤害。这倒是正符合心的命运。他们选择否定和共产主义相关的一切。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旧城广场中心伫立着胡斯像。
他的一册是殉道的教徒。另一侧是流亡的农民。
他们象征着推动社会进步的两大因素。 |
老城广场的南边,就是瓦茨拉夫大街,布拉格最繁华的商业街,在历史上属于新城一部分。在14世纪,随着布拉格的日益繁盛,老城无法容纳骤增的外来人口,查理四世就决定在在南面紧靠老城兴建新城。算来也有数百年历史了,新城其实并不算新。
瓦茨拉夫大街近代以来,逐渐发展成为布拉格的商业和金融中心,自然比那些古迹更吸引布拉格居民的目光,所以很多与布拉格有关的历史事件都选择在这里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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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街中部就树立着一个不大的十字架,挂着两个青年的头像。提醒着人们不要忘记1968年那个寒冷的“布拉格之春”。
到了1969年,随着苏联控制的加深,捷克社会变得毫无自由可言,两个布拉格青年便在此自焚,以死抗争。这个举动对生性柔弱的捷克人来说是非比寻常的。也正是因为还有这样的人,捷克漆黑的历史长夜里得以点起两颗明星,让那个时代有些光亮。
后来我看过有关这个事件的纪录片,两个青年死去,引发了全布拉格乃至全捷克的大规模游行。没有口号和痛哭,队伍一直在沉默中行进。在抵抗中生存和用死亡抵抗同样尊严。 |
我们住的旅馆是捷克青年开的。
新一代思想自由,热中于西方文化与物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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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不愿意将权力赋予知识分子,因为他们过于浪漫和理想主义。
而哈唯尔是十足的知识分子。
更难为在成为总统后他还继续着有关生存意义的哲学思考,恰似一直在念叨“生存还是死亡”的哈姆莱特,终於继承了王位。
但是他说,并不是一切知识分子都能从政,有些知识分子自以为有权评判周围的一切,结果只能靠谎言和横蛮来填补自己的“精神短路”,历史上很多罪恶正是由此而生;只有那些视野开阔、心地宽容的社会良心,才能唤醒四周沉睡的善意,建立人性的秩序。
有人劝他,做总统要变得强硬一点,不妨偶尔拍拍桌子。他说,捷克需要的不是强硬,而是教养。 |
遗憾的是我不喜欢哈唯尔。
是哈维尔成功地说服比尔和其他美国领导人,将自由欧洲广播电台的总部从柏林搬迁到布拉格。在冷战时代,由美国政府资助的自由欧洲广播电台一直扮演着对苏联集团进行宣传的角色。而在后冷战时代,欧洲已不再被铁幕分隔,哈维尔认为,自由欧洲广播电台应该担当起新的角色———弘扬民主理念。
是哈唯尔在在温塞斯拉斯广场一角苏联风格的老国会会堂边为”民主同盟“摇骐呐喊;
是哈唯尔否定了过去的一切,将人民对共产主义的理解局促于苏联模式,流血和牺牲
我并不相信哈唯尔的民主与自由,以及他对共产主义社会主义的仇视和全盘否定,可以带给捷克一个新的春天。
布拉格,总想不起什么算是她最美丽的风景。美丽的,是这座城市的气氛,并不是哪座建筑,哪尊雕塑或者那支乐曲。
有人说,捷克小得只有一座城市,那就是布拉格。这并非很过分的评价。反过来理解,布拉格也确实浓缩着捷克民族曾经的历史悲欢和创造的生命精华。即使在她身边很多事物已最终消散了,很多名字都全然更改了。
也许因为我来自一个庞大而自信的国度,所以无法理解捷克的心理。
“弱小的话就要明白命运的秘诀不在于力量而在坚忍”
等待时间改变一切。
消散与更改的,甚至包括曾经的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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